民航客机旅客发狂要拉舱门
退役“雪豹”老兵临危出手脱险
图/文 南 骏 子 牛
5月20日晚，福州航空FU6509航班出现一起精神失常旅客冲击舱门、敲打舷窗、殴打安全员和乘务员的惊险事件。关键时刻，退役老兵原武警“雪豹”突击队赵文辉临危出手，与机组人员协同冷静迅速处置，最终保证了航班平稳落地，避免了一起可能发生的空难。
飞行中旅客发狂冲击舱门
这次航班是一架波音737-800，从福州飞往昆明，晚7点25分起飞，全程飞行大约2小时40分钟。
福航FU6509
在这个航班的旅客有序登机的时候，退役老兵当班安全员赵文辉凭借着敏锐的观察能力，发现了一名旅客异常。
赵文辉说，这位男性旅客年纪大约50岁，没有亲朋好友陪伴，在迎客的过程中，发现他腰间的衣服上有一些血迹，不停地左顾右盼、东张西望。
赵文辉是甘肃人，出生于1993年，虽然很年轻，但是经历却不一般，退役前是武警“雪豹”突击队的一名队员。“雪豹”是一支“国字号”特种部队，不仅多次承担重大活动安保、反恐等任务，还曾经参加过我国驻伊拉克和阿富汗大使馆的武装警卫任务。
凭借2年“雪豹”突击队的训练经历及近3年航空公司安全员的职业实践，赵文辉判断这名旅客有问题。他说：“飞行途中，巡查时特别注意他的一些举动，一直在进行密切监控。”
果然，在飞机将要落地前的40分钟，这名旅客开始出现明显的异常举动，嘴里不断自言自语，跟旁边的一位旅客说要借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，语无伦次，说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赵文辉（右）在进行安全治服训练
乘务员耐心解释此时机上没有信号，无法拨打电话，但这名旅客却不予理会，只是不断重复自己的诉求。在诉求没有得到满足后，旅客又开始在客舱内踱步，并大声散播可能扰乱客舱安全的不实言论，引起周围旅客的关注。
乘务长及安全员不断对其耐心劝说，并将他的座位由后面的60J调到前面的31C，由赵文辉全程监控，并试图用聊天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，但他的情绪愈加暴躁，不肯系安全带，高声说赵文辉是“坏人”、“骗子”。
在飞机落地前10分钟左右，危险的情况发生了。这名旅客突然起身冲向前服务间，企图打开舱门。
赵文辉反应迅速，徒手将他带回座位。回到座位后，发狂旅客失去控制般大吼大叫起来，用力跺地板、敲砸舷窗、座椅，甚至开始攻击安全员，并试图抢夺安全员的执勤记录仪。
此时正处于航班落地的关键阶段，客舱的旅客看到这种情况，出现恐慌气氛，有的旅客被吓得大喊大叫，存在着飞机会出现配载不平衡的风险。
乘务长通过广播安抚客舱内的旅客，要求其他旅客原位坐好，同时也通知了驾驶舱。
如果飞机在1万英尺（约3000米）以上的高度，机舱内的压力比舱外大，这时紧急舱门是打不开的。但是飞机在下降过程中，如果达到1万英尺以下，这样的高度和地面的压力差不太多，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阀门打开，充气滑梯就会被释放出来，由于滑梯离发动机非常近，很有可能被吸到发动机里，万一这种情况发生，发动机肯定就会瞬间损坏，情况极其危险。
关键时刻“雪豹”老兵挺身而出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，赵文辉立即出手，和乘务员陆文超一起迅速把这名旅客控制在座位上，但他仍在高喊“大家快跳伞”、“呼叫地面”等，还进行蹬踹、撕咬等反抗。
此时飞机处在降落前被称为“危险十一分钟”的极其关键时期。这时候已经快看见跑道了，飞机马上就要落地，如果这个时候他万一挣脱了，后果就不堪设想。
终于，在大体上控制住局势以后，当时在旁边一位民警乘客的帮助下，给他戴上了手铐，彻底制服了这位发狂旅客。
据赵文辉介绍，在部队服役时反劫持是‘雪豹’一个非常重要的训练内容，平常针对这种情况一直在训练，以治服暴恐分子或异常行为者。由于在部队的系统训练，退役来福航后作为随机安全员。但，这种情形极其罕见，在处置过程中，首先，精神失常人员比正常人更难控制。另外，旅客即使出现失常，也要尽力保护他的安全，所以在处理过程中不能无所顾忌。
赵文辉说，部队执行反恐、反劫持等任务时可以使用致命性武器。但是飞机在高空飞行时，配备的器械都是有限的，很多武器不能使用，装备和手段方面都有限制，所以在性质上有很大的差别，这对安全员的工作要求更高。
虽然怀疑这名旅客的精神出了问题，但不能用攻击性特别强的手段去处置，因为这不是战场杀敌，虽然需要控制住他，防止他扰乱机舱秩序甚至拉开紧急舱门，但也要保护他，只能把他控制住，保证航班的安全落地。所以我们采用的这个手段只能是控制，不能用攻击性的手段把他弄伤。
一起参与处置的男乘务员陆文超说，在飞机上除了做一些服务工作，处置这种紧急情况也是一个重要的工作内容，更要保护旅客安全，保护飞机安全，保护驾驶舱的安全。
飞机落地后，机组人员根据移交程序，在第一时间将人员、证物移交给了机场公安。公安联系到他的家人，后来送到医院就医。
赵文辉和机组人员及时果断处置了险情，得到旅客们的称赞。 福州航空表示，为进一步提升安全员队伍的应急处置能力，确保机上事件的有效处置，自成立以来，福州航空“航空安保部”坚持从“蛟龙”、“雪豹”、“响箭”、“东北虎”等特种部队引进高素质人才，不断加大安全员训练力度，重点开展机上反劫机训练。